姜早的睫毛剧烈地扇动,像被狂风卷过的蝶翼,视线撞进他眼底时,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墨。
那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潮,有戏谑,有隐忍,还有点被她后退动作惹出的、极淡的不悦。
“我没……”
她想辩解,尾音却被他突然压下来的额头撞碎。
不是亲昵的蹭,是带着点力道的抵,他的眉骨硌着她的,不算疼,却像道无形的枷锁,锁得她动弹不得。
“没什么?”
他低头,唇离她只有半寸,呼吸首首喷在她颤抖的唇上,
“没躲?还是没胆子承认?”
姜早的脸轰地烧起来,像被扔进了炼钢炉。
她想张嘴反驳,却被他突然松开后颈的手捏住了后槽牙——不是用力,是用指腹轻轻着她的下颌线,一路往下,停在她绷紧的脖颈处,吓得她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吞什么?”
他笑,声线低哑得像淬了火,
“被我说中了?”
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渗进来,烫得她喉结上下滚动,生理性的战栗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这一动,恰好撞进他敞开的衬衫领口,鼻尖蹭到他冷白的锁骨,带着点微湿的潮气。
Silas的呼吸也乱了半拍。
他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力道之大,让她的肋骨都贴着他的胸腔,能清晰地听到他失控的心跳,擂鼓似的,撞得她心口发麻。
“姜早,”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气音裹着滚烫的欲望,
“别勾我。”
姜早浑身一僵。
她哪有勾他?
可对上他眼底那点燎原的星火时,所有反驳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能感觉到他按在她腰上的手在发烫,能感觉到他隔着衬衫传来的体温,能感觉到他隐忍的、几乎要破堤而出的侵略性。
“我没有……”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细得像根绷紧的弦,
“明明是你……”
“是我。”
他打断她,突然低头,用牙齿轻轻啃了下她的耳垂,不疼,却带着点惩罚似的痒,
“是我想把你按在这儿,是我想亲你,是我……”
吻落得又急又重,带着烟丝的涩和柏木的冷,却烫得像团火,瞬间燎过姜早的唇瓣。
他没深探,只是用唇瓣碾着她的,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又混着克制的珍视,像在对待块又甜又烫的糖,既想含化,又怕烫着自己。
姜早的睫毛剧烈地颤,手背抵在他胸口,想推,却被他按在腰后的手箍得更紧,力道大得让她几乎贴在他身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衬衫下绷紧的肌肉线条,和那擂鼓般的心跳。
呼吸在唇齿间交缠,浓得化不开,带着彼此的气息,黏糊糊地糊在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稍稍退开半寸,唇瓣却还贴着她的,气音混着滚烫的呼吸,首首喷在她颤抖的唇上:
“所以,要做么?”
三个字,说得又哑又沉,像淬了冰的火,带着赤裸裸的试探和压迫。
尾音勾着,像小钩子,轻轻搔在她心尖上,又痒又麻。
姜早的脑子“嗡”地一声,像被投入了炸雷。
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连带着耳垂都红得快要滴血。
她猛地偏过头,躲开他贴得极近的唇,呼吸乱得像被狂风卷过的湖面,指尖攥着他的衬衫,指节泛白。
“你、你无耻……”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被戳破心思的慌乱,和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被撩动的软。
Silas看着她泛红的侧脸,和那快要滴出血的耳根,眼底闪过抹得逞的暗笑,却没松开她。
按在她腰后的手轻轻着,带着安抚的意味,又像在提醒她逃不掉。
“我无耻?”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发烫的侧脸,声音压得更低,像贴着她的耳朵说,
“那每次做的时候,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的人是谁?”
每句话都像根小鞭子,轻轻抽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姜早被他说得浑身发烫,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刚才好像真的……没那么抗拒。
甚至在他吻下来的瞬间,有过那么一秒钟的、荒唐的纵容。
“我没有……”
她嘴硬,却把脸埋得更深,几乎要钻进他的颈窝,声音闷得像蚊子哼,
“是你逼我的……”
“是,我逼你的。”
他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震得她心口发麻。他终于松开她的腰,转而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暖灯的光落在他眼底,那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墨,有欲望,有戏谑,还有点藏不住的、温柔的强势。
“那姜律师,”
他的唇又凑近了些,几乎要再次贴上,
“被我逼着,你……舒服么?”
空气瞬间凝固。
姜早的心跳像要撞破胸腔,连呼吸都忘了。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看着他眼底那个慌乱又无措的自己,忽然觉得,这场拉锯战里,先投降的那个,好像早就不是他了。
“你……”
她想骂他,想推开他,可舌尖像被烫过似的,发不出半个强硬的字。
反倒是他捏着她下巴的指尖稍稍用力,逼着她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拇指,软得像块化了的糖。
Silas的眸色深了深,喉结滚得格外明显。他忽然低头,不是吻,是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痒得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
这个动作,恰好应了他刚才的话。
“看,”
他低笑,气音裹着唇齿间的湿热,
“又往我怀里钻了。”
姜早的脸烧得快要裂开,抬手想捂他的嘴,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沙发背上。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指腹碾过她的脉搏,那里跳得又急又乱,像在替她尖叫。
“回答我。”
他凑近,唇擦过她的唇角,往她耳垂凑,
“舒不舒服,嗯?”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带着他身上的柏木烟味,钻进她的毛孔里,烫得她脊椎发麻。
她能感觉到他按在她腰后的手滑了下去,指尖勾着她衬衫的下摆,轻轻往上挑,冰凉的指腹擦过她腰侧的皮肤——
那里的肉最软,也最敏感,被他一碰,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绷紧了身体。
“不舒服……”
“不舒服?”
Silas低笑,尾音卷着气音擦过她的耳廓,像带了电的羽毛,痒得她浑身发颤。
他扣在她腰后的手没停,指尖反而更放肆地往上挑了挑,衬衫下摆被卷到肋侧,冰凉的指腹贴着那片轻轻碾——明明没用力,却像有团火顺着皮肤往骨子里钻。
姜早的呼吸瞬间哽在喉咙里,后背猛地弓起,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按在沙发背上的手箍得更紧。
手腕被他捏着,骨头都快嵌进他掌心的纹路里,可那力道里偏又带着点克制,没真弄疼她,反倒像在提醒她:跑不掉。
“哪里不舒服?”
他凑得更近,唇几乎贴在她颈侧的动脉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突突的跳动,比刚才的鼓点还要急。
“你……”
姜早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噎。
哪有人一本正经的聊骚啊。
“哪里都不舒服……”
“说说看,为什么觉得不舒服?”
“你…我……我们不合适……”
Silas的动作猛地顿住,像被按了暂停键。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墨色翻涌,刚才的戏谑淡了些,多了点沉哑的认真,唇还贴在她颈侧,呼吸烫得她皮肤发颤:
“不合适?”
他忽然低笑,笑声震得她颈窝发麻,按在她腰后的手突然收紧,将她往怀里按得更紧,几乎要嵌进自己骨血里。
“哪里不合适?”
他的指尖用力碾过她腰侧的,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是身体贴在一起的时候不合适,还是现在……你心跳得快要撞碎我骨头的时候不合适?”
姜早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死死咬着唇。
“姜早,说话。”
“就是…不合适……”
“亚洲男人就合适,嗯?”
“不知道。”
她如实回答。
“我只跟你做过。”
“哦?那就是嫌我太用力了,没照顾到姜律师?”
姜早的脸 “腾” 地炸开一层热,像被泼了桶滚水,连耳后根都烫得发麻。
她猛地抬眼瞪他,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眼神却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只炸毛的小猫,爪子没伸出来先红了脸:
“Sil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