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混蛋,属狗的么?

2025-08-20 3332字 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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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as的眉峰挑得更高了些,灰蓝色的瞳孔里漫出点近似玩味的冷光,像在打量一件有趣的展品。

他俯身,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眉心,动作带着点不容错辨的强势:

“怎样都可以?”

他拖长了语调,尾音裹着点懒,却像鞭子似的抽在姜早心上。

“姜小姐是律师,该懂‘等价交换’。”

姜早的心跳漏了一拍,抓紧被子,警惕地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他首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夕阳的光在他冷白的手腕上流动,

“既然我觉得‘吃亏’,总得找个法子补回来。”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她泛红的脸,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

“下周有场商业仲裁,对方律师是艾伦·怀特。听说姜律跟他打过交道?”

姜早愣住了。

艾伦·怀特是业内出了名的难缠,专钻法律空子,上次她跟他对阵,差点栽了跟头。

“你想让我……”

“帮我赢。”

Silas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

“赢了,这事就算两清。输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腰侧那片被衬衫遮着的皮肤,指尖虚虚点了点,

“就当你欠我的,慢慢还。”

姜早的脑子“嗡”地一声。

这算什么,风水轮流转?

她是律师,接案子天经地义,可被他这么一说,倒像是场荒诞的交易,把那些混乱的纠缠和工作捆在了一起,别扭得让她浑身发僵。

“这是两码事!”

她坐起身,浴袍滑落半边也顾不上,语气带着律师特有的严谨,

“工作归工作,私人……”

“我只讲结果。”

他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冷得像块冰,

“明早九点,我的助理会把资料送过去。姜律师要是想不清,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门被轻轻带上,留下满室夕阳的余晖和柏木味。

姜早僵坐在床上,指尖攥着皱巴巴的衬衫,脑子里乱糟糟的。

赢了两清?

输了慢慢还?

这能等价么?!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律师的冷静——

艾伦·怀特确实棘手,能借Silas的资源挫挫他的锐气也不错。

可一想到这交易背后牵扯的那些混乱画面,脸颊又烫得惊人。

“疯了……”

她低骂一声,抬手按了按发疼的额角。

窗外的夕阳彻底沉了下去,暮色漫进房间。

姜早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哪里是被绕进去了,分明是被这腹黑的男人,用最冷静的方式,牢牢攥住了把柄。

而她,好像……没什么理由拒绝。

姜早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脚刚落地就被地毯的柔软裹住,像踩在一团云里,可心里却沉甸甸的,堵得发慌。

她上辈子倒了什么霉啊?

她低头扯了扯身上那件男人的衬衫,布料上的柏木味顺着呼吸钻进鼻腔,勾得她脑子里又冒出来那些混乱的画面——

他箍着她腰的力道,还有刚才他那句“输了慢慢还”……

“想什么?”

她对着空气轻啐一声,脸颊又开始发烫,

“好像我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可手却诚实地伸到腰间,把松垮的衬衫往下拽了拽,试图遮住那些若有似无的红痕。

镜子里的女人眼底还带着点未褪的水汽,唇瓣泛红,长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哪还有半点平时在法庭上冷静犀利的样子?

活像只被暴雨淋过的猫,狼狈又无措。

姜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试图挤出点律师该有的镇定。

但是没用。

指尖刚触到腰间,就顿住了。

镜子里,松垮的衬衫领口歪着,露出的颈侧泛着片暧昧的粉紫,像被揉碎的晚霞,一路蜿蜒到锁骨下方。

更往下些,腰侧、肋骨边缘,星星点点全是浅红的印子,有的是咬出来的,有的是被攥出来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扎眼,像幅混乱又灼人的画。

姜早的呼吸猛地一窒,手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又慌忙去扯衬衫领口,想把那些痕迹全遮住。

可衬衫本就宽大,怎么拽都遮不全,反而把锁骨处那片更明显的红痕露得更清楚。

“我真是……”

她低骂一声,指尖戳了戳镜子里自己颈侧的印子,力道不轻,像是在惩罚这块不争气的皮肤,

“这混蛋,属狗的么?”

姜早推开酒馆后门时,指尖还在揪着颈间的丝巾,把那截布料绕得像道密不透风的绳。

晚上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得她脖颈发痒,她缩了缩脖子,几乎是踮着脚往里走——

酒馆前厅还亮着暖黄的灯,隐约能听见杯碟碰撞的轻响,苏棠多半还在等她。

“枣枣!”

果然,刚拐过走廊,就撞进苏棠那双写满“我等你很久了”的杏眼。

苏棠穿着件焦糖色针织衫,手里攥着块擦杯布,看见她进来,眼睛一亮,几步就迎上来:

“你可算回来了!昨晚……”

话没说完,目光就钉在了姜早脖子上。

姜早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把丝巾往上提了提,几乎要捂到下巴:

“昨晚没事,就是晕过去了。”

“晕?”

苏棠挑眉,视线跟雷达似的扫过她泛红的耳根和不自然的站姿,

“晕到连手机都关机?我昨晚打了八个电话,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想冲去跟姓K的决一死战!”

她说着就来拉姜早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股“你别想蒙混过关”的执拗。

姜早被拽得一个踉跄,颈间的丝巾没攥住,“哗啦”一声滑到肩头——

颈侧那片粉紫的印子,像被剥开的糖纸,明晃晃地露在暖黄的灯光下。

空气瞬间静了。

苏棠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从那处印子一路扫到姜早下意识捂住锁骨的动作,嘴角慢慢张大,能塞下一颗樱桃。

“枣、枣枣……”

苏棠的声音都劈叉了,指尖抖着点向她脖子,

“这、这是……”

姜早的脸“腾”地烧起来,比被Silas盯着时还要烫,她慌忙把丝巾扯回来裹住脖子,结都系歪了:

“你看错了!是蚊子咬的,我抓狠了点……”

“蚊子?”

苏棠气笑了,伸手就去扯她的丝巾,

“哪只蚊子能在你脖子上啃出这么圆这么规整的印子?还一路啃到锁骨?姜大律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两人拉扯间,姜早的衬衫领口被拽开点,锁骨下方那道更深的红痕又露了出来。

苏棠“嘶”了一声,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叉着腰瞪她,眼底的震惊慢慢变成了然,最后混上点心疼和咬牙切齿。

“他没送你去医院?”

姜早别过脸,指尖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

“……嗯。”

“那他带你去哪了?”

“酒店?把你睡了?”

苏棠追问,语气又急又气。

“枣枣你别怕,要是他强迫你,咱们去告他!我认识最好的……”

不对,她家枣枣自己就是律师。

“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早赶紧打断她,脸颊烫得能煎蛋,

“是、是我自己……”

她怎么说得出口?

说自己中了药,说自己缠着人家不放,说那些失控的吻和纠缠?

苏棠看着她窘迫得快钻地缝的样子,心里那点火气慢慢泄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好奇。

光是这些,己经足够她脑补出一场大戏。

“所以……你们俩就这么……”

她顿了顿,又有点八卦地凑近,

“不过说真的,他技术……呃,我是说,他人……”

“苏棠!”

姜早红着脸去捂她的嘴,

“你再说我走了!”

“好好好不说了!”

苏棠笑着躲开,眼底却软了下来,

“总之你有事随时找我,别自己扛着。他要是敢发疯,我第一个冲上去挠他!”

姜早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里那点乱糟糟的情绪忽然就顺了。

她点点头,颈间的丝巾松了松,露出的皮肤还带着点烫,却没那么慌了。

好像……也没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