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会很乖,全听你的

2025-08-20 3293字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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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as看着她瞪圆的眼睛,像只被踩了尾巴却没真发火的小猫,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漫出来。

没立刻回答,只是低头,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指腹的薄茧蹭过皮肤,带来一阵微麻的痒。

“从决定来见你的那刻起,”

他的声音低哑,像裹了层砂纸,却字字清晰,落在她耳边时带着滚烫的温度。

“就想到要放在随身的包里。”

不是临时起意,

是从一开始就抱着“要见到她”的念头,

连这些最私密的准备都做足了。

带着她偏爱的水味,甚至备了她偶尔会喜欢的薰衣草香。

像在执行一场周密的计划,只为了此刻能毫无顾忌地靠近她。

“你……”

她想骂他“不正经”,可话到嘴边,却被他眼里的认真堵了回去。

不是轻佻的欲望,

是压抑了太久的想念。

是笃定要拥有她的执拗,

藏在首白的话语背后,烫得她指尖都发软。

落地灯的光斜斜切进来,照在他缠着纱布的手臂上。

那里的药味混着他身上的柏木香,奇异地让人安心。

他忽然俯身,吻轻轻落在她的锁骨上,像在安抚她的慌乱:

“我等了好久。”

等一个跨越山海的重逢,

等一个能把所有想念都变成真实触碰的瞬间。

姜早别过脸,看着电视柜上那排石头罐,玻璃反射的光晃得她眼睛有点酸。

她能感觉到他环在腰间的手松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像在说“别想跑”。

“我手臂有伤,”

他忽然低笑一声,吻蹭过她的颈侧,带着点狡黠的温柔

“会很乖,全听你的。”

这话说得又乖又痞,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偏生眼神里的欲望又藏不住,明晃晃地烧着。

姜早被他磨得没了脾气,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背,力道轻得像挠痒:

“你最好说到做到。”

他低低地应了声“嗯”,声音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环着她的手臂忽然一用力,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姜早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却被他稳稳地托着,脚步轻得像猫,往卧室的方向走。

“你手臂……”

“没事。”

他低头看她,灰蓝色的眼睛在走廊的阴影里亮得惊人,

“抱你,一点都不重。”

“卧室在那边……”

“嗯。”

卧室的窗帘没拉严,月光漏进来一缕,落在床铺上。

他把她轻轻放在柔软的被褥里,自己则半跪在床上,低头吻她的额头,动作虔诚得像在对待信仰。

“你注意点胳膊……”

“好。”

说着,他的吻要落下去。

“等等。”

吻悬在半空,灰蓝色的眼睛在月光里亮得像淬了火,映着她微蹙的眉。

“……注意点时间。”

听见“注意时间”西个字,男人喉间低低地笑了声,气息拂过她的唇,带着点被管束的纵容:

“我尽量。”

话音刚落,唇瓣几乎要贴上她的,又被她抬手抵住胸口。

姜早的指尖蜷了蜷,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的羞恼:

“还有,不可以没轻没重。”

他捉住她抵在胸前的手,往唇边带了带。

吻落在她的指节上,轻轻的,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

“不会轻。”

“……”

姜早被他噎了一下,瞪他的眼神又凶了点。

“不许重!”

他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忽然低低地应了声:

“嗯。”

尾音刚落,他倾身靠近,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呼吸交缠间,声音哑得像浸了蜜:

“说完了?”

姜早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耳根又开始发烫,抿着唇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

“嗯。”

话音未落,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不是浅尝辄止的试探,带着点克制的急切,却又真的如他所说,没敢太重。

唇瓣相贴的瞬间,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恰好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臂上。

他小心翼翼地撑在她身侧,没敢用丝毫力气,另一只手则轻轻托着她的后颈,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得更近。

姜早能感觉到他的隐忍。

吻里藏着无处宣泄的想念,

却又在顾及她的意愿和自己的伤,

力道放得极轻,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她的指尖慢慢松开,从抵着他胸口,变成轻轻环住他的腰,回应得有些生涩,却足够坦诚。

月光在被褥上流淌,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的吻从唇瓣漫到下颌,再到颈窝,每一处都带着温热的珍惜,像在确认她是真实的,是属于他的。

“姜早,”

他忽然停在她颈侧,呼吸滚烫。

“我真的……很想你。”

不是之前的首白,是带着颤音的喟叹。

像终于卸下所有防备,把最柔软的想念摊开在她面前。

姜早仰头,吻回他的唇角,声音软得像融化的月光:

“我知道。”

她知道他眼底的红血丝里藏着多少奔波,

知道他缠着纱布的手臂有多疼,

知道他说“不会轻”时,其实藏着多少怕弄疼她的小心翼翼。

月光里,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一次,没再被任何话打断。

第二天中午。

窗帘被阳光晒得发烫,缝隙里漏进来的光像根金绳,斜斜地缠在Silas的睫毛上。

姜早是被他的呼吸声弄醒的。

他的下巴搁在她发顶,呼吸均匀又绵长,带着点刚睡醒的微哑,像大提琴的最低音,震得她后颈发麻。

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他圈得很紧。

没受伤的那只手臂牢牢环着她的腰,缠着纱布的那只则虚虚搭在她的小腹上,指腹还无意识地蹭着她的睡衣布料,像在做什么浅眠的梦。

窗外传来楼下小贩的叫卖声,隐约是“新鲜草莓”的调子,混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把中午的慵懒揉得软软的。

姜早仰头,视线恰好落在他的下颌线。

胡茬又冒出来些,青黑色的一片,却不显得潦草,反而衬得他睫毛更密更长,被阳光照得像镀了层金。

他睡着时没了平时的冷冽,眉眼都舒展开,连眉峰的弧度都软了些,像只卸下所有防备的大型犬。

她的指尖轻轻抬起来,想碰一碰他的睫毛,刚要触到,手腕却被他轻轻攥住了。

Silas没睁眼,睫毛颤了颤,声音哑得像含着沙:

“醒了?”

“嗯。”

姜早的指尖被他攥在掌心,暖得发烫。

“几点了?”

他偏过头,埋进她颈窝蹭了蹭,呼吸带着点刚醒的热气:

“不知道。”

顿了顿,又补充。

“不想看。”

“懒虫。”

姜早笑了,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只能任由他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过她的锁骨,带着点痒。

阳光慢慢爬上来,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臂上,那里的纱布边缘有点卷边。

姜早忽然想起昨晚他小心翼翼的样子。

明明眼里的火快烧起来了,碰她时却轻得像怕碰碎玻璃。

每动一下都要先看她的表情,缠纱布的那只手更是全程没敢用力,只是虚虚地搭着,生怕牵扯到伤口。

“胳膊疼么?”

她低声问,指尖绕过他的手臂,轻轻碰了碰纱布的边缘。

男人动作顿了顿,才闷闷地“嗯”了一声,却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姜早翻了个身,面对面看着他。

阳光恰好落在他的侧脸,把灰蓝色的瞳孔照得半明半暗,像盛着融化的冰川。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能遮住眼底的情绪,此刻却支棱着,根根分明。

“饿不饿?”

姜早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

“中午做草莓松饼?”

“刚听楼下有卖草莓。”

Silas没说话,只是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一下,动作轻得像蝴蝶落下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