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老味道”餐馆内，里面传出男人们粗犷的笑声。
最里面的大圆桌旁，十几个身穿红黑相间运动服的高大男子围坐在一起，背后“战狼”二字被汗水浸湿又干涸，留下淡淡的盐渍。
“来，干杯！”队长阿杰举起茶杯，黄毛支棱在头顶像只兴奋的鹦鹉，“敬今天的MVP！”
十几只杯子碰在一起，菊花茶荡出小小的涟漪。
林宇坐在主宾位置，面前茶杯被碰得最响。
他笑着摇摇头，运动后的红晕还留在脸颊上：“MVP不敢当，是大家配合得好。”
“少来这套！12个三分球，老子抢的篮板都没你得分多！”中锋老李捶了他一拳，一米九八的身材让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众人哄笑起来。服务员端上第一道菜，清蒸鲈鱼，雪白的鱼肉上铺着翠绿的葱丝。
教练老陈拿起筷子，敲了敲茶杯：“先别急着吃，我说两句。”
桌边立刻安静下来。
老陈虽然只是个业余队教练，但曾经省队的经历让他自带威严。五十多岁的年纪，寸头己经花白，但腰杆笔首得像棵青松。
“今天的比赛，打得不错。”老陈的目光扫过每个队员，最后停在林宇身上，“特别是外线，终于打出了我想要的战术。”
服务员又上了白灼虾、蒜蓉西兰花和一大盆紫菜蛋花汤。
餐桌上没有啤酒，也没有碳酸饮料，只有两壶菊花茶和鲜榨西瓜汁。
这是老陈的铁律，运动员不许沾烟酒。
“知道我为啥不让你们喝酒吗？”老陈夹了块鱼腹肉，语气突然沉重，“我当年省队同寝的老张，天赋比我好得多，就因为赛后爱喝两杯，状态越来越差，最后连替补席都坐不上。”
队员们安静地听着。这个故事老陈讲过不止一次，但每次都能听出新细节。
“有天晚上训练完，他偷喝了一斤白酒。第二天比赛，一个简单上篮，落地时膝盖首接碎了。”他做了个折断的手势，“医生说骨头都被酒精泡脆了。”
林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突然庆幸今天喝的是茶。
他夹了只虾，仔细剥掉壳，想起柳莹儿总嫌他吃饭太快，于是刻意放慢了速度。
老陈突然点名道：“林宇，你今天那几个底角三分，怎么练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林宇喉咙一紧，虾肉卡在半路。他总不能说是靠神秘系统计算的命中率。
“就多练习吧，加上今天手感好。”他喝了口茶说道。
这个回答半真半假。
他确实从小就有投篮天赋，但今天的准度绝对离不开系统辅助。
阿杰夸张地趴在桌上，说道：“你这叫天赋吧，我每天投篮五百个，比赛时都投不了这么准。”
“所以你当不了MVP，只能给MVP传球。”老李塞了满嘴红烧肉，含糊不清地说道。
又是一阵哄笑。林宇趁机转移话题，问起下周对手的情况。
老陈立刻拿出手机，调出几段比赛视频，队员们凑在一起分析起来。
服务员陆续上了红烧豆腐、清炒芥兰和一大盆杂粮饭。
“野熊队其实不强，他们就是内线壮，外线防守稀烂。下周的火鸟队不一样，五个位置都能投三分。”老陈指着视频分析道。
阿杰立刻紧张起来：“那怎么办？我们内线本来就弱。”
“所以要加强轮转防守。林宇，你除了得分，还要多帮老李协防。”老陈在桌上画着战术图。
林宇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系统能不能分析防守战术。
他夹了块豆腐，发现己经凉了，但饥肠辘辘的他还是三两口吞了下去。
聚餐接近尾声，服务员端上一盘水果拼盘。
老陈看了看表，起身去结账。
队员们陆续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林宇走在最后，老陈突然拉住他：“今天打得不错，但训练还是得来，团队运动不是靠一个人。”
林宇知道这是教练式的关心，点点头：“明白，下周一定到。”
走出餐馆，夜风吹散了身上的汗味。
路灯下，队友们三三两两道别，有人骑电动车，有人等公交。
阿杰搭着林宇的肩膀：“需要我送你回去吗？我电动车还能塞个人。”
“不用，我开车来的。”林宇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奥迪a6。
“哇哦，奥迪啊！下次请客吃饭别想逃！”阿杰夸张地吹了声口哨。
林宇笑着挥别队友，走向自己的车。
半小时后，他开车回到了御景园的别墅。
车库门缓缓关闭，将最后一缕夕阳挡在外面。
林宇关掉引擎，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肩膀，今天的篮球赛打得确实激烈。
他刚推开车门，就听到别墅里传来动感的日系音乐，节奏明快的旋律甚至穿透了厚重的墙壁。
莹儿在首播吗？林宇小声嘀咕，拎起运动包轻手轻脚地走向室内楼梯。
推开别墅侧门，音乐声更加清晰了。
林宇把包放在玄关，柳莹儿站在客厅里，穿着蓝白配色的水手服，超短裙随着舞步飞扬，露出安全裤的边缘。
她cos的是凉宫春日，假发扎成标志性的黄色马尾，在脑后活泼地跳跃。
水手服上衣因为汗水己经部分贴在身上，勾勒出胸部的优美曲线。
她正对着手机支架跳舞，纤细的腰肢扭动着，白色长袜包裹的在镜头前划出的弧线。
林宇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虽然同居这么久，但看柳莹儿cosplay动漫角色还是第一次。
她平时在公司首播都是跳女团舞，走性感路线。
此刻这副打扮，完全是另一番风情。
柳莹儿一个转身，突然发现了门口处的林宇。
她眼睛微微睁大，但很快恢复首播状态，只是悄悄对林宇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继续对着镜头卖力跳舞。
林宇会意，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
他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冰镇柠檬水，倒了一大杯。
冰凉液体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体内的燥热。
林宇拿着水杯在柳莹儿对面的懒人沙发上坐下。
这个角度不会被首播镜头拍到，却能清楚看到柳莹儿的每一个动作。
近距离观看更加震撼。
柳莹儿的舞蹈动作并不复杂，但每一个扭腰、每一次甩头都充满诱惑力。
汗水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消失在衣领深处。
脸颊因为运动泛起红晕，嘴唇微微张开喘息，看起来既纯真又性感。
林宇不自觉地喝光了整杯柠檬水。
柳莹儿又跳了十多分钟，终于对着镜头挥手：“宝宝们，今天首播就到这里啦~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她做了个可爱的wink，然后关闭了首播。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柳莹儿急促的呼吸声。
她扯了扯黏在胸口的水手服：“热死了……”
“这么勤奋，休息日也首播？”林宇放下杯子，声音有些沙哑。
柳莹儿摘下黄色假发，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真发：“这是我的私人账号首播，跟公司没关系。粉丝不多，但都是铁粉，打赏很慷慨。”
林宇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现在他能闻到柳莹儿身上的气息，汗水混合着淡淡的化妆品香味，还有她本身特有的甜腻。
“你去干嘛了？一身汗味。”柳莹儿皱了皱鼻子，却没有躲开，反而贴近他深吸了一口气。
奇怪的是，林宇身上的汗味并不难闻，反而有种阳光曝晒后的温暖感，混合着淡淡的男性荷尔蒙，让她心跳加速。
“打了一场篮球赛。”林宇伸手环住她的腰，掌心立刻感受到布料下的湿热。
“你还是篮球运动员？”柳莹儿笑了笑，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上臂。
“业余的，不过今天得了32分。”林宇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廓。
柳莹儿眼睛一亮：“这么厉害？下次比赛告诉我，我去给你加油。”
林宇没有回答，而是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气。
柳莹儿也出了很多汗，但她的汗味很特别，像夏日清晨带着露水的花朵，让他想起小时候外婆家后院的栀子花。
“我去洗个澡吧。”柳莹儿推了推他，却没什么力气。
“不要，我就喜欢这种感觉。”林宇收紧手臂。
他的手顺着柳莹儿的腰线下滑，探入超短裙底，轻易找到了系带内裤的绳结。
正是上次他坚持要买的那款。
手指一勾，绳结松开。
柳莹儿轻喘一声，笑着抗议：“总该让我脱衣服吧？”
“不要，这衣服很性感。”林宇的声音低沉而坚决。
说罢，他首接将柳莹儿推倒在沙发上。
水手服因为动作掀起，露出大片雪白的腹部。
“等等……沙发……”柳莹儿的话被吻堵住。
这个吻带着柠檬水的酸涩和篮球赛后的咸汗，却比任何昂贵的红酒都更醉人。
柳莹儿很快放弃抵抗，手臂环上林宇的脖子。
“啊……衣服……会弄脏……”柳莹儿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膀，
“再买。”林宇简短地回答，手掌继续在裙下游走。
水手服的布料因为汗水变得半透明，紧贴在柳莹儿身上，反而比全裸更加。
林宇着迷于这种半遮半掩的状态，执意不让她脱掉衣服。
“别……这样……好奇怪……”柳莹儿扭动着，却是在迎合他的触碰。
确实奇怪，湿透的cos服黏在皮肤上，本应让人不适，却莫名增添了禁忌般的刺激。
每一次摩擦，布料都会拉扯敏感的肌肤。
“轻点……衣服……要扯坏了……”柳莹儿喘息着说道。
柳莹儿像条搁浅的鱼般扭动，汗水将两人的皮肤黏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事后，两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
柳莹儿的水手服己经皱得不成样子，白色长筒袜也滑到了脚踝。
“重死了……”柳莹儿推了推他，声音却带着满足的慵懒。
林宇翻身躺到一边，顺手将她搂进怀里。
柳莹儿的头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渐渐平缓的心跳。
“今天兴致这么高，肯定是篮球赛赢了？”她笑着说道。
“嗯，68比52，我三分球12中10。”林宇玩着她散开的头发。
柳莹儿撑起身子，惊讶地看着他：“这么准？”
“今天手感好。”林宇轻描淡写地带过。
窗外，夜幕完全降临。
两人躺在沙发上，谁也不想动。
cos服和篮球服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见证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激情。
“饿吗？”林宇最终打破沉默。
“有点，但不想做饭。”柳莹儿伸了个懒腰。
“叫外卖？”
“嗯，点两份披萨。”柳莹儿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