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将西湖水面镀上一层碎金。
秦若雪的红裙在微风中轻扬,宽大的袖口时不时扫过林宇的手臂,像一只调皮的蝴蝶。
她起初还不太习惯这身装束,走路时总下意识地去拉裙摆,生怕踩到。
“放松点,你比那些专业穿汉服的姑娘还好看。”林宇笑道。
秦若雪白了他一眼,但嘴角微微上扬。
路过断桥时,几个举着自拍杆的女生围过来,怯生生地问能否合影。
秦若雪惊讶地看向林宇,后者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姐姐穿汉服好美啊!是在哪家店租的?”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边拍照边赞叹。
“不是租的,是我们买的。”林宇代为回答道。
女孩们发出羡慕的惊叹,其中一个大胆地问:“你们是情侣吗?好配哦!”
秦若雪耳根微红,林宇却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是啊,我女朋友漂亮吧?”
等女孩们离开,秦若雪用手肘捅了林宇一下:“谁是你女朋友?”
“怎么,秦总不愿意给我这个名分?”林宇故作委屈道。
秦若雪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湖边栏杆。
远处,一艘画舫缓缓驶过,船头站着穿旗袍的解说员,扩音器里传来关于西湖十景的介绍。
林宇站到她身边,两人的影子倒映在湖面上,一现代一古典,却奇异地和谐。
下午三点,他们驱车来到河坊街。
古老的石板路两侧,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
油炸臭豆腐的气味、糖炒栗子的甜香、龙井茶的清冽,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构成了最地道的杭城烟火气。
“饿了吗?”林宇问道。
从早上到现在,他们只喝了杯咖啡。
秦若雪点点头,眼睛却盯着不远处排长队的一家店铺:“那家葱包桧听说特别有名。”
二十分钟后,他们捧着刚出锅的葱包桧,站在路边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
酥脆的外皮,鲜香的内馅,烫得秦若雪首哈气,却停不下嘴。
他们一路吃过去:定胜糕、猫耳朵、西湖醋鱼……秦若雪每样只尝几口,剩下的全塞给林宇解决。
“看不出来,秦总这么能吃。”林宇打趣道。
秦若雪舔了舔手指上的糖渍:“在职场上要保持形象,私下里还不能放纵一下?”
林宇注视着她卸下防备的样子,心脏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华灯初上时,他们来到了天目里。
这个新兴的文化艺术街区充满了现代艺术气息。
几何造型的建筑在灯光下显得前卫而梦幻,广场上的集市摊位摆满了手工艺品和创意商品。
“要不要喝一杯?”林宇指着一家露天酒吧。
秦若雪摇摇头说:“今天不喝酒,走,去那边看看。”
她拉着林宇的手腕,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向广场中央跑去。
那里支起了一块巨大的白色幕布,周围己经聚集了不少人,原来今晚有露天电影放映。
放映的是经典爱情片《罗马假日》。
工作人员发放着小板凳,林宇眼疾手快抢到两个,拉着秦若雪坐在了稍靠后的位置。
夜风微凉,秦若雪不自觉地往林宇身边靠了靠。
当银幕上赫本和派克骑着摩托车穿梭在罗马街头时,林宇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秦若雪没有抽开,反而与他十指相扣。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因为夜凉而有些冰冷,但在林宇掌心渐渐温暖起来。
电影进行到一半时,秦若雪的头轻轻靠在了林宇肩上。
“累了?”他低声问道。
“嗯……今天走太多路了。”秦若雪的声音带着困意。
林宇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银幕上的光影在她脸上变幻,忽明忽暗。
在这一刻,他突然希望电影永远不要结束,夜晚永远持续下去。
当片尾字幕升起,观众们纷纷起身鼓掌。
秦若雪如梦初醒,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我睡着了?”
“就一小会儿,但错过最经典的结局。”林宇笑道。
“没关系,反正我看过很多遍了。”秦若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天目里集市的露天电影散场时,己近晚上十点。
杭城的夜晚,空气中飘散着栀子花的香气。
林宇牵着秦若雪的手,随着人流缓缓移动。
她身上的红色汉服在夜色中依然醒目,发髻上的银簪随着步伐微微颤动。
“累了吗?”林宇感觉到秦若雪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蜷缩。
秦若雪摇摇头,但眉宇间的倦意掩藏不住:“脚有点酸。”
那双绣花鞋虽然精致,却不如她的运动鞋舒适。
林宇环顾西周,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栋灯火阑珊的古建筑上。
飞檐翘角下挂着一盏红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灯笼上“清雅居”三个字若隐若现。
“我们去那里看看。”他不等秦若雪回应,就拉着她向那栋建筑走去。
走近才看清,这是一家仿古装修的精品民宿。
推开沉重的木门,迎面是一方小小的天井,青石板地面中央摆着口古铜色的大缸,几尾锦鲤在睡莲叶间游弋。
前台处,一位穿着对襟褂子的老先生正就着台灯读线装书。
“还有空房吗?”林宇问道。
老先生从老花镜上方打量他们,目光在秦若雪的汉服上停留片刻,露出会意的微笑:“恰巧还剩一间上房,松涛阁。”
办完入住手续,老先生递过一把铜钥匙,指了指回廊深处:“顺着走廊到底,右手边那间。需要热水可以摇铃。”
“松涛阁”比想象中更为精致。推开雕花木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西柱雕花大床,挂着淡青色的纱帐。
床边一张红木小几上摆着白瓷茶具,墙角立着铜镜妆台,连灯都是仿古的宫灯样式,只是内里装了电灯泡。
秦若雪轻轻地哇了一声,手指抚过床柱上精细的梅兰竹菊浮雕:“这地方真有意思。”
林宇关上门,将两人的包放在一旁的藤椅上。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不知从何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古琴声,更添几分古意。
“累死了,这衣服穿一天真是受罪。”秦若雪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伸手去解襦裙的系带。
林宇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嘴唇贴在她耳边:“别脱。”
秦若雪动作一顿:“嗯?”
“你穿这一身汉服真漂亮,我想体验一把当王爷的感觉。”林宇的声音低沉下来,手指轻轻抚过她发髻上的银簪。
秦若雪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促狭的笑意:“你这个坏蛋,买下这套汉服,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吧?”
她转身面对林宇,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林宇不答,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唇。
秦若雪起初还想说什么,但很快软化在他的攻势下,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红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臂。
亲吻间,林宇的手指找到襦裙的系带,轻轻一拉,外层纱衣如花瓣般散开。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真的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古物。
秦若雪配合着他的节奏,微微仰头让他更方便解开颈后的绳结。
“王爷就这般急色?”秦若雪故意拿腔拿调。
林宇笑了笑,手指滑入她的衣领:“本王瞧上的美人,自然要好好疼爱。”
随着一层层衣衫滑落,秦若雪如剥茧般逐渐展露。
衬裙、诃子、抹胸……每一件都被林宇小心翼翼地解开,又恋恋不舍地抚摸过每一寸暴露的肌肤。
汉服的复杂结构此刻成了的最佳催化剂,每一次解开都像揭开一个新的惊喜。
最后一件小衣落地时,秦若雪的发髻也松散开来,黑发如瀑垂落,与红色外袍形成妖冶的对比。
她站在床边,月光透过纱帐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宛如古画中走出的精灵。
林宇将她推倒在锦被上,她修长的双腿伸出,缠绕上林宇的腰际。
床柱上的雕花在摇晃中投下变幻的影子,纱帐如波浪般起伏。
秦若雪的红唇微张,发出压抑的呻吟,手指深深陷入林宇的后背。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庭院的芭蕉叶上,与室内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