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金狮投资的办公室装修到哪一步了？”秦若雪突然问道，目光仍盯着装修工人刷墙。
林宇倚在未完工的前台边，喝了一口咖啡说道：“连设计图都还没影呢，要不秦总给点专业建议？”
“好啊，去楼上看看。”秦若雪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坐电梯到了20层，这一层空荡荡的，只做了基本的装修。
近千平米的空间毫无隔断，只有水泥立柱像森林般耸立。
阳光从落地窗灌进来，在未抛光的地面上流淌成一片金色湖泊。
“你为什么租顶层？”她的声音在空旷中激起轻微回音。
林宇走向正对CBD全景的角落：“电影里大佬的办公室不都在顶楼？顶层视野更好，我不喜欢有人把我踩在脚底下。”
秦若雪笑骂一声：“幼稚。”
她嘴上嫌弃，却忍不住想象出这里装修完毕的样子。
“装修风格呢？你有什么偏好？”
“你定，我对装修一窍不通。”林宇说道。
秦若雪从包里取出平板电脑，指尖在相册里轻滑：“这个怎么样？”
屏幕上是套中式现代风的设计图，胡桃木格栅隔断搭配青石板地面，办公桌后方的水墨山水墙前摆着黄铜材质的貔貅雕塑。
“再加些金色元素，更符合金融公司的气质。”她放大图片细节。
林宇突然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挺好，不过我有个小要求，在我办公室里要加个浴室和沙发床。”
“就是加个休息室呗。”秦若雪点头，突然僵住，“等等，为什么要加浴室？你要在办公室洗澡吗？”
林宇的嘴唇几乎贴上她耳垂：“是我们一起洗澡用的。”
秦若雪转身就是一记高跟鞋尖踢向林宇小腿，却被他早有预料地躲开。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又在想那些不正经的事！”她耳根通红说道。
林宇笑嘻嘻道：“不光要加浴室，我的办公室墙壁上还要加吸音棉，这样的话，你喊多大声都没关系。”
秦若雪娇嗔地拍了一下林宇的后背。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专业地划动平板电脑上的设计图。
“所以其他区域按常规金融公司标准装修，就你的董事长办公室需要特殊设计。”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
林宇倚在的水泥柱旁，衬衫袖口沾了些许灰尘：“吸音棉要加厚的，至少是高档KTV级别。”
秦若雪快速记录着，故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沙发床要选电动调节的吗？”
“你定，你喜欢什么样的沙发床就选什么样的。”林宇突然走近，影子笼罩住她。
秦若雪继续在平板电脑上打字。
“装浴室的话，要加装独立进出水系统，得从主水管重新接一条才行。”她强行拉回话题。
“热水器功率要大，我不喜欢洗澡等太久。”林宇笑嘻嘻说道。
秦若雪抬起头，却撞进他含笑的眼里。
她咬了咬下唇，在备注栏飞快打下：董事长特别要求-浴室设备（保密预算）
“还有吗？”她故作镇定地问，手指悄悄缩紧了平板边缘。
林宇突然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其他就随你喜欢了，你不是喜欢情趣小工具吗？随便买，公司报销。”
“林宇！有外人在的时候，可不能这么说话。”秦若雪一把推开他，有些生气地说道。
“知道了，秦总。”林宇后退半步，突然正经得像在开董事会，“你觉得休息室用智能雾化玻璃如何？一键切换透明模式。”
秦若雪瞪大眼睛，手中的平板电脑差点被她给掰断成两截。
……
蕾丝传媒的演播厅里，聚光灯追随着舞台中央的两个身影。
小熙和萱萱穿着日系学院风的水手服，手持卡通造型的麦克风，正卖力地演唱着《鬼灭之刃》的主题曲。
萱萱的高音有些飘，小熙的节拍偶尔快半拍，但两人灿烂的笑容和青春活力弥补了技巧的不足。
“谢谢家人们！”歌曲结束，小熙对着镜头比了个爱心，额前的碎发己经被汗水打湿，“下一首想听《咒术回战》还是《间谍过家家》？弹幕刷起来~”
林宇靠在调音台旁，看着两个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下舞台。
“林哥！我们唱得怎么样？”萱萱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等待表扬的小狗。
林宇给她们递上矿泉水，沉吟片刻：“音准还需要加强，副歌部分的气息控制也不够稳。”
看着两人瞬间垮下的小脸，他笑着补充。
“不过感染力很好，下周开始给你们报个流行演唱班。”
“啊！”小熙哀嚎一声瘫在沙发上，“早上健身课，下午舞蹈课，晚上还要看《表演艺术入门》……现在又要加声乐课！”
林宇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想不想当明星？”
“想！”两个女孩瞬间坐首，异口同声。
“那就得学！正规艺术学院的学生要学西年，加上艺考培训起码五六年，你们这些课程连人家十分之一都不到。”
两个女孩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我们也没想过成大歌星，唱得合格就行。”
“我们的目标是全能艺人，什么都会一点，但没必要什么都精通。”
这时，秦若雪走了进来，手里晃着两张邀请函：“好消息，梦幻次元动漫节邀请你们当表演嘉宾。为了帮你们争取这个机会，我可是动用了我的人脉。”
她将烫金的邀请函拍在桌上。
“下周六，在市中心体育馆，预计观众应该有五千人。”
“五、五千人？！”小熙的嗓音陡然拔高。
林宇笑着揽住两人的肩膀：“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加课了？”
秦若雪从包里掏出两份崭新的日程表：“从明天开始，每天加练两小时。要是敢在五千人面前丢脸，那你们鬼火姐妹花也就名誉扫地了。”
“我们现在就练！”小熙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拽着萱萱就往舞台上冲。
音乐再次响起时，林宇和秦若雪并肩站在控制台前。
“你太宠她们了。”秦若雪小声说，目光却追随着舞台上活力西射的身影。
林宇笑道：“你不是一样？本来以她们的资质根本上不了梦幻次元动漫节的舞台，你肯定花了不少精力找关系。”
秦若雪假装没听见，转身走向编导：“把背景音乐降三个调，她们高音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