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嘱咐了杨寻几句后,便回屋准备休息了。
杨寻进屋先把床上的绿萝搬到了桌子上,给它细心地浇水,然后坐在凳子上观察长势依旧良好后,揪下了一片翠绿的叶子放在口中细细咀嚼。
一股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的能量从杨寻的口中喷涌而出!这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量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迅速沿着他体内错综复杂的经络游走开来。它就像一条欢快奔腾的溪流,轻盈地流淌过每一处经脉,所到之处都带来了丝丝缕缕的生机与活力。
这股温暖的能量逐渐渗透进杨寻全身的骨骼和肌肉之中,如同春雨滋润干涸大地那般,悄无声息却又极为有效地滋养着它们。原本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变得柔韧有力;坚硬的骨骼也似乎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变得更加坚固结实。
敏锐地察觉到身体正在发生奇妙变化的杨寻,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即决定立刻进入打坐状态,以便更好地引导并吸收这股神奇的能量。只见他双腿盘坐,双手自然垂放在双膝之上,双眼微闭,呼吸平稳而深沉。随着他心境的沉静,那股能量在他体内的流动速度也逐渐减缓,但却变得愈发浓郁醇厚。
杨寻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这股能量在自已身体内的运行轨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节奏,使其与能量的流动相互呼应、相辅相成。渐渐地,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股能量正一点一点地融入自已的血肉之中,化为自身实力的一部分。
时间悄然过去,半个小时之后,杨寻结束了打坐状态,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后,不禁咧嘴一笑。
突破九层后,根基的虚浮已经被磅礴的生命力填满,若非杨寻刻意压制,甚至今晚便可一鼓作气直接突破到炼体。
“老爸,你留给我的可真是好东西啊!”杨寻感慨。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摸索出了这株绿植的神奇之处。
首先便是它的枝叶极具生命力,口服下去有助修行,外用则有助于伤口恢复。日夜相伴而睡,人体会自然而然地吸收能量波动,从而逐渐改变自身的体质和精神状态。
其次这株绿萝仿佛通往一片无尽空间,那里大且空虚,容易让人迷失其中,杨寻曾试图将身边的东西放入其中,发现那些东西全都如同刚放入进去一般模样,不腐不坏。
摘下一片叶子,便可实现同样效果,因此杨寻也将绿萝当作储物宝贝。
这些便是他全部底牌!
下周的考核轻而易举,狐玲花石似乎也未尝不可!
将师父给予的药包泡水洗浴后,杨寻压抑激动的心情,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如果真的能早点获取积分,被那些大人物看重,自已和母亲就不必受苦遭罪,能过上好日子了。
未来可期!
...
盼阳城内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队长,油水都给下面人分了,我们准备去老哈的酒馆去喝点,您要一起么?”
一个胖嘟嘟的中年男人对着眼前的队长说道。
隐藏住眼底的鄙夷神色,队长摆了摆手说:“不了,你们去吧,我不太喜欢喝酒。”
随后从手里甩出几枚钱币。
“今晚我请客。”
中年男人十分惊讶的接过钱币,嘴里忙不迭地对眼前的队长道谢,随即招呼着等待了半天的兄弟们,一起去逍遥快活。
眼看着众人离去,男人似乎有些嫌弃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帕子将手擦了擦。
走出巷子,他来到了街上,街上十分安静,仅有几个人裹挟着衣服快步匆匆地离开。
这里是盼阳城的主要街道,但一座高高的围墙却仿佛禁忌一样拦在了路上,墙内灯火闪烁,歌舞太平。
墙外寂静无声,人烟罕至。
“嘀哩哩个铛铛铛。”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队长穿过象征阶级的高墙,一个人看似落魄地顺着笔直的大街走回属于自已阴暗逼仄的小屋
“墙外还是穷人多啊,不知道自雅这么多的资源都给谁用了。”
街上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似乎是勾起了他什么往事,让他忍不住摇着头在心里感叹。
“没完了你!赶紧滚!这是老子的地方!”
“这他妈是是我先来的!地上的报纸是我今天捡的!”
“还你捡的,哪怕是你拉出来的,在这地方就是我的!赶紧滚!”
路边两位流浪汉应该是为了今晚的睡觉地方争执了起来,随着言语的不断加剧,二人渐渐动起手来。
目睹这一切的队长仍然是摇了摇头,哼起那不知名的小曲。
“嘀哩哩个铛铛铛。”
将象征执法者的帽子戴上,准备上前将闹事的二人拘留扣押。
“难得今天发了善心,让我想想...,今天的治安所应该是豆子饭吧...老马头应该在睡觉,没力气折磨这些人了...”
背对着队长的那名流浪汉显然没有看见他身后的一切,但那位自称捡起报纸的流浪汉却预感大事不妙。
于是在吃了对方一记狠狠的摆拳之后,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随后用尽吃奶的力气跑走。
他显然知道这帮执法官的手段。
作为赢家的流浪汉显然十分高兴。
能够痛扁别人一顿,并取得最终胜利,显然是他贫瘠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乐趣。
他扭动着身躯,不断向周围的流浪汉们展示着自已的力量,嘴里在大吼大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情绪。
队长并没有制止他,只是在他转身喊叫将唾沫吐到自已衣服上时,举起了手中的手铐,在周围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带他离去。
...
“嘀哩哩个铛铛铛。”
依旧是不知名小曲,队长带着流浪汉在巷子里穿梭。
“真的是不知道,这帮克罗人为什么热衷于这种建筑风格。”
“怪不得是一帮跟破石头一起吃一起睡的怪人。”
似乎是路痴的原因,队长在小巷子里转了好久,也依然未能正确找到通往治安所的路,于是他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几句。
“你知道怎么走么?”
在确认自已找不到路后,队长转身询问流浪汉。
衣襟单薄的流浪汉打着哆嗦摇了摇头。
看着眼前流浪汉这副模样,队长也不免起了怜悯之心。
“你也别怪我要抓你,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今天晚上城里有高官过生日,别的地方也来了人,为了城市面容面貌,所以待会就要大扫除。”
“你应该谢谢我。”
也不知道流浪汉能不能听懂,队长拉着他准备走出小巷子,前往大街去问路。
等队长往前走了几小步后,突然一个踉跄,竟差点摔倒在地上。
回头一看,那个流浪汉竟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甚至还扯着手铐,玩弄的笑看他。
队长不禁心里生火。
“妈的,老子好心好意救你,你竟然耍我。”
手臂高举头顶,快跑几步,准备惩治一下眼前这个让人不爽的家伙。
“风白,看来你真是入戏了。”
听到这句话的队长心头一惊,脸上表情全无,原本松垮的身体瞬间绷直,连肌肉也呼吸之间膨胀起来。
只有那个人才知道他的身份代号,眼前的人无论从哪得到,今日是断不可留了。
一时之间他连杀人之后的托辞都已想好,甚至如果风声不对如何逃亡的计划都已想的七七八八了。
想归想,但风白的动作可未停,高举头顶的手臂瞬间幻化出许多匕首,灵气附着在上,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有些凝滞。
流浪汉轻蔑一笑,用手凭空抹了抹前方的空气,随后狠狠揉搓了几下头部后,一张人皮头套已被摘下。
一头秀丽的红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直达细如柳的腰肢,美丽的大眼似有笑意一般盯着风白。
即使身着破烂的衣衫但依然难掩其魅力。
叮的一声,风白那来不及收力的匕首被女人随手一抹而制造出来的风墙挡落在地。
“红云前辈!我...我不知道是您!”
已明知眼前是何人的风白跪倒在地,即使眼前女人的美貌已倾国倾城,但他却低沉着头不敢看上一眼。
红云蹲下身子,眼角带笑地望向空无一人的小巷。
“看来你是演戏演入魔了啊。”
“真想当一个好的执法官。”
“算了...也不怪你...”
“毕竟...是我把你带入天安教派的。”
“演百人戏,体世间苦,让天沦陷。”
“起来吧,天安教派...该有所行动了。”
红云的眼睛似乎穿过黑暗的小巷,直达盼阳城最高的,那一栋灯火辉煌的大厦。